第三十八章 守军异动

即便是地位崇高的内阁首辅李邦华也成了辩论的焦点,作为文臣领袖,他有责任树立榜样。

崇祯皇帝的目光扫过众人,似是能洞察人心。沈维炳和党崇雅的命运悬而未决,三司与锦衣卫的联合审查,最坏的情况可能是两人的牺牲。但如果锦衣卫单独审查,其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李若琏急切地争辩,认为锦衣卫应该继续追查这起案件,这是他们的职责,不能半途而废。然而,对方却冷静回应,强调必须按照朝廷的法律行事,既要严惩罪犯,也要保护无辜。

李若琏,一位武进士,面对这些文人的机智言辞,感到自己处于下风,面红耳赤,却无言以对。

崇祯皇帝见状,轻声问道:“张忻,是谁建议将此案交给锦衣卫的?”张忻一惊,回想起自己昨日的言行,尴尬地请求锦衣卫尽快查明真相。

此言一出,原本支持张忻的大臣们感到被背叛,愤怒地站起来,怒视着张忻。

崇祯皇帝严肃地下达命令:“八家商号涉嫌私通敌对势力,在京师制造了一起严重的灭门案。锦衣卫立即查封其财产,一半上缴国库,一半充公。涉案人员,男子将受到严厉的惩罚,女子则被送往军营。”

接着,皇帝强调沈维炳和党崇雅的案件必须由锦衣卫审慎处理,严禁滥用刑罚。

大臣们沉默了,他们意识到锦衣卫的威力已经减弱。李若琏虽然不甘心,但也只得接受命令。

最后,崇祯皇帝宣布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废除三饷,免除全国一年的田赋,并宣布京师进入戒严状态,严格控制人员出入,以应对潜在的敌对势力的威胁。

早朝结束后,李若琏紧随崇祯皇帝走进庄重的乾清宫。他面带忧虑,声音沉重地表达自己的担忧:“陛下,党崇雅和沈维炳二人极为狡猾,如果不采取严厉手段,恐怕难以让他们开口。”

崇祯皇帝听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朕何时说过不允许你使用手段?”

李若琏一愣,心中充满了疑惑:“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不安,皇上怎能在明面上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如果这番话传到大臣们耳中,他们又会如何看待皇上?那些文人士大夫又会如何评价皇上的这番话?

然而,崇祯皇帝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淡然地说:“这两个人阴险狡诈,朕必须比他们更加狠辣和狡猾,才能打破他们的防线。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武官员,私下里却做着不光彩的事。他们连自己都管不住,还想用虚伪的道德来约束朕?”

他轻蔑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李若琏,你是朕信任的人。朕负责明面上的事情,而你,就负责那些暗地里的事务。你明白了吗?”

李若琏听后,虽然震惊,但更多的是对皇上的敬佩和信任。他急忙咽下口水,恭敬地说:“臣明白了。”

崇祯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朕有一种秘法,只需一张纸和一桶水,就能让他们认罪。朕会把这个方法传授给你。”

李若琏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谢恩后匆匆离开,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让那两人尝尝这秘法的厉害。

接下来的几天里,官员们忙于发布和执行政令,尽管有些人心中不满,但也只得按部就班地工作。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公文后,天色已晚。崇祯皇帝在前往坤宁宫的路上,突然想起了太子,他急忙问:“王承恩,太子近况如何?”

夜幕降临,武清城外。这古老的城池附近树木稀少,因为百姓砍柴烧火,官府为了安全而砍伐。在这片空旷的原野上,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率领的两千人马驻扎在城西二十里处,准备迎接太子的车乘。

这两千人马由三股势力组成:五百锦衣卫、五百东厂厂卫以及一千来自天津的驻军。中军帐内,高文采、内廷司礼监太监张容和天津守备邓珲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啃着烤馒头,喝着热水。

邓珲边吃边问:“高千户,太子应该快到了吧?”

“嗯,据探子回报,太子的车乘距离这里不到十里,最迟两个时辰就能到达。”高文采回答。

邓珲点点头,继续问道:“高千户,我只是好奇,你们锦衣卫吃这烤馒头习惯吗?”

高文采微微一笑:“邓守备不必担心。朝廷的开支很大,锦衣卫也是普通人,我们的俸禄和你们差不多。在这荒野中,能有热食已经很不错了。”

邓珲听后尴尬地笑了笑,转而看向张容:“张内官,这烤馒头配热水,您还吃得惯吗?”

张容淡淡地说:“很好,比宫中的饭菜更合我的口味。”

邓珲听后一脸惊讶:“皇上的宫中不是应有尽有吗?你们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怎么会连肉都吃不上?”

张容轻叹一声:“自崇祯三年起,皇上就开始素食,平时只吃些简单的蔬菜。我们这些奴婢,能有馒头吃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不是前几日发了饷银,我现在可能还在饿肚子。”

当邓珲听到“发饷”这个词时,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他不动声色地倒了一碗热水,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问道:“发饷?你们在皇宫里,难道也会缺钱?”

“你不了解,”对方叹息着解释,“朝廷的银子首先要满足边关的将士,我们这些在内廷的人只能排在后面。对了,你们来之前,朝廷有没有发饷?”

邓珲眼中的希望之光渐渐黯淡,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廷已经欠了我们八个月的饷银,到现在一分钱都没发,家里的老母亲和小孩都在等着这笔钱过活。”

高文采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了口水,试图安慰邓珲:“邓守备,你放心,朝廷现在资金已经到位,相信饷银很快就会发放。”

然而,邓珲焦急地打断了他:“我等不及了,我来这里是有个请求。”他急切地继续说道,“我和手下的兄弟们能否向你们借些银两?这次去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家里的人都指望着这点钱生活。”

高文采和张容相互对视,心中都明白彼此的困境。高文采叹了口气,坦诚地说:“邓守备,你我同为五品官员,我的处境和你差不多。虽然出发前补发了饷银,但大部分都留给了家人,身上没剩多少。”

张容则沉默不语,他虽然有钱,但作为太监,没有家庭负担,钱财都是为自己养老准备的,实在难以借出。

看到两人沉默,邓珲脸上的期待逐渐转为失望。高文采见状,忍不住劝说道:“邓守备,虽然我们同为同僚,但这个时候也实在帮不上忙。不过,你或许可以向刘文博都督求助,他负责南迁的队伍,可能能帮你解决燃眉之急。”

邓珲听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两位真的不借?”

高文采和张容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无奈地说:“邓守备,我们身上确实没有钱可以借。”

邓珲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高文采闻言,右手紧握刀柄,神情紧张。张容则直接拔刀相向。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纷纷冲进帐篷,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你想干什么?”高文采厉声问道。

邓珲毫不畏惧,伸手指着张容:“杀我一人容易,但我手下还有一千忠勇的之士,你们能杀得完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锦衣卫匆匆闯入帐篷,气喘吁吁地报告:“千户大人,天津守军有异动!”紧接着,另一名锦衣卫也慌张地跑了进来:“千户大人,探子来报,西北二十里外发现大量骑兵,至少有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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