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败俱伤,算计,都是算计

南锣鼓巷街道办接到举报,有人去12号四合院闹事,有孕妇大出血,可能流产了。

孙主任听完后脸色很不好,12号四合院就一个孕妇,秦淮茹,她赶紧领着办事员去,刚到12号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一道血线,没人处理,几人急匆匆进院。

中院聚拢很多人,聋老太太也出来了,她坐在贾家门口,这时候四合院需要一个主心骨,她就出来了。

说实话,聋老太太没想到秦淮茹能用这种方式平息此次事件,她不认为是意外,只要怀孕过的女人,都会下意识地保护肚子,这是天性,更是当母亲的责任。

秦淮茹的果断,狠辣,超出她的预料,谁都知道秦淮茹有多在意棒梗,所以没有人会想到秦淮茹会牺牲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为了让贾家活下去。

有什么纠纷找政府,私下来找麻烦干什么,现在有理也变没理了。

聋老太太敢肯定,这不是秦淮茹临时想出来的。

二大妈看着聋老太太没反应,赶紧过去说:“老太太,孙主任来了。”

聋老太太抬起浑浊的双眼道:“怎么会这样。”

孙主任脸色肃穆地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现在的日子不好,还是没人打骂,没人欺辱,就不会过日子,没事都摸摸自己心,小李,做笔录,我去医院看看。”

一位青年拿出笔本开始问事情经过,没有什么隐瞒的,都在说自己看到的一切。

聋老太太也不懂,好像就没懂过。

市三院门诊室门口停下一台收破烂的手推车,何雨柱一身大汗地喊:“来人啊!救人,孕妇晕倒,大出血了。”

几名医生护士赶紧出来,简单查看过后脸色一变说:“安排手术,赶紧去叫郑副院长,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几个人合力把秦淮茹抬上医护车,直接往手术室里跑,何雨柱一身血地坐在门口,一动都动不了,幸亏碰到收破烂的,否则他们现在都来不到医院。

易中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过来。

“柱子,人呢?”

“手术呢?王八蛋,这事我跟他们没完。”何雨柱生气的直接把鞋踢掉,光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

他有点悔恨自己的无能,怎么就没本事出来帮助秦淮茹呢?如果他能平息纷争,是不是秦淮茹就不会晕倒了,孩子也就能保住了,何雨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傻柱,傻柱,淮茹呢?”

贾张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棒梗的已经醒了,不过脸上都是擦伤,浑身都是泥土。

何雨柱依着大门起来看了看棒梗,发现棒梗也在看他,眼神很是怨毒。

“进去了,半道上碰到一个收废品的,人家刚走,棒梗没事吧。”

“傻柱,我告诉你,要是棒梗出事,我一定饶不了你,你看看我家棒梗伤的。”

“得嘞,分不清好赖人,以后你们家的事,我不参与了。”

何雨柱想走,不过还是跟着贾张氏一起去手术室外等结果了。

几人刚到,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浑身都是血的出来说:“王医生,病人大出血,需要调1000ccO型血,快。”

护士说完转身就进屋了,几个傻了,真的大出血,贾张氏一个不稳坐在地上开始痛哭起来。

王医生调完鲜血路过说:“干什么呢?不能打扰手术,出事你们负责。”

突然的呵斥让贾张氏一个哆嗦,她赶紧起身想要说道说道,但是王医生已经进去了。

易中海也是一身的血,自从贾东旭被抓,事事超出他的预料,现在他脑袋还是空白的,脑海里还在回忆秦淮茹晕倒的画面,怎么就出事了,他怎么跟贾东旭交代

易中海顾不上手上的血,就在那里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脸,他似乎还能听到秦淮茹肚子里孩子哭声。

他这辈子没有孩子,也不会有了,突然看到一个孩子,还是不满八个月的孩子死了,这种心情别人很难懂!

何雨柱已经傻了,他身体很好,以前从来没来过医院,更别说手术室外了,他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医生,也知道秦淮茹九死一生。

贾张氏也傻了,她在想自己,对于秦淮茹她的感情不深,都是从旧时代走过来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刻在骨子里。

贾家可以没有秦淮茹,但绝对不是现在,贾东旭入狱,要是秦淮茹在死了,她怎么办,棒梗怎么办。

老天爷不能这么残忍,贾张氏抱着棒梗开始害怕起来,她真的害怕,害怕到要死。

“奶奶,你怎么哆嗦了。”

“没,没事,奶奶身体不舒服。”

“奶奶,我饿,我妈呢?”

贾张氏抿着嘴不再说话,而是抱着棒梗开始默默流泪,祈祷秦淮茹一定没事,没事,一定没事,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没事。

附近的邻居谁看到秦淮茹都得说怀的小子,她的第二个孙子,怎么可能出事。

孙主任也来了,不过她身边跟着医院领导,两人讨论秦淮茹的病情,如果秦淮茹死了,一尸两命,造成的影响可能更大。

医院领导知道轻重,没在说什么,尽全力救治,保证完就去找专家会诊了。

时间缓缓流逝,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两位医生眼神疲惫地走出,众人赶紧围拢过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大人没事,孩子没保住,抱歉。“

除贾张氏外,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不不能,你还我孙子命来。”

贾张氏突然的爆发吓众人一跳,不过让何雨柱给拦下来了,易中海过来说:“你要干什么,非得要进去才甘心吗?”

“一大爷,我大孙子。”

“那是个女孩!”一位医生说。

贾张氏眼里都是眼泪,看向医生说:“女孩,你骗我,都说是男孩,你。”

“闭嘴,你在吵吵,信不信把你抓了。“

贾张氏满脸委屈,她说的是真的,秦淮茹肚子里的真的是男孩,真的是男孩。

“病人如何!“

“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们是工人家庭,还是什么家庭,费用挺多的。”

何雨柱赶紧过来说:“同志,工人家庭,秦姐丈夫是红星轧钢厂钳工。”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傻了,因为贾东旭被开除了。

“行,是工人就行,能免除很多费用,会有护士跟你们接洽,放心,我们都是无产大家庭的一员。”

孙主任知道没事,就去找院领导,这事还是没完,不管如何秦淮茹还是南锣鼓巷的住户,现在出这么大的事,需要她出面沟通。

市三院出具秦淮茹病历,主治医生签字,盖上市三院的专用章,孙主任核实无误后,就去找易中海了,这是需要四合院管事大爷跟进。

众人还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心里都在着急,贾张氏已经认命了,不管如何秦淮茹活着。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护士推着医护车出来,秦淮茹脸白如纸,大家都看向她的肚子,知道孩子真的没了,一个护士举着两个输液瓶,何雨柱很有眼力见去帮忙,但护士说他有细菌。

孙主任过来看一眼后说:“易师傅,跟我走一趟。”

“好,柱子,这里先交给你了。”

“放心吧,一大爷。”

易中海发现身上的血已经干了,跟着孙主任往医院外走。

“这事没完,我需要去趟轧钢厂找那里领导反映情况,九人判刑,是他们工作没做到位,现在出事了,他们有责任,你跟我去一趟。”

“是,没问题孙主任。“

易中海很聪明,根本没提回家衣服的事,先去街道办取自行车,再去轧钢厂。

一来一回大半个小时就到轧钢厂了,保卫员都认识孙主任,赶紧问好。

孙主任下车说:“别整那些没用的,我是来找茬的,厂里那位领导在。”

保卫员不敢回话,有保卫员赶紧去找人,没过一会儿,一个认识孙主任的壮汉小跑过来说:“哎呀!什么事还劳驾你老人家,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就是飞也飞过去。”

“别整那些没用的,你们今天开除那九个人家属去贾东旭家里闹了,贾东旭的老婆秦淮茹晕倒了,八个月的孩子没了,你能解决吗?”

“杨厂长在!”

“领我去。”

“是!”

已经有保卫员往办公楼跑,易中海没想到孙主任如此强势,把自行车放在保卫亭,看着漆黑的天空,直接紧走两步进办公楼了。

杨厂长匆忙走出办公室,看着两人说:“孙主任,刚要吃饭,你们吃了吗?没吃一起。”

“哪有时间吃饭!”

“新春,看师傅走没走,没走下两碗面条,在握两个鸡蛋。”

助理点点头就往楼下跑,师傅肯定下班了,只能他去做。

几个人直接去招待室包房,包房五十多平米,圆桌,上面铺着淡蓝色的布,整个包房什么装饰都没有,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简单。

易中海坐在下手位置,知道这里就是厂领导宴请的地方。

“这位师傅看着眼熟,你是七车间的工人吧。”

“你好杨厂长,我叫易中海,是七车间五级钳工。”

“好好好,孙主任,都是老相识了,我很感谢你给我们厂送这么多优秀人才。”

孙主任腹诽,因为她被威胁了,自从所有工厂都归工业部管辖后,招工,招什么样的工人都是工厂自己说的算,轧钢厂是大厂,大厂说明待遇好,上升空间大。

她跟杨厂长属于两个领导班子,而且杨厂长政治级别比她高很多,国庆过后就是工厂招工的时间,要是不给南锣鼓巷名额,她只能认,人家有千百种理由。

“这是病历,你们厂今天处理九位害虫,败类,这是好事,但是你们工作没做到位,九位工人家属去闹了,导致一位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妇人晕倒,孩子没保住,人还在医院昏迷。”

杨厂长脸色变了,一瞬间从一位厂长变成一员冲锋杀敌的悍将。

屋里的气氛也变了,杨厂长打开病历开始看起来,他看得很仔细,预想中的拍桌子,瞪眼睛,骂人都没有。

“孙主任,这位叫秦淮茹的同志是?”

“她也是你们厂工人家属,贾东旭的老婆,作孽,他们闹事的时候正赶着下班时间,整个南锣鼓巷百姓都知道了,差点一尸两命,领袖说过女人也是半边天,我预计妇联会介入。”

你杨厂长是牛,在牛你也牛不过妇联,而且孙主任知道,国家已经准备在全国各个工厂设立妇联,就是为了保护妇女同志跟工人家属权益。

“我老杨带兵打仗这么多年,还没被人戳过脊梁骨。”

这话也很简单,他杨厂长带兵出身,谁都知道军人最团结,不要太过分。

“杨厂长,面条准备好了。”

“上吧,我这正写材料呢?新春你也吃,没时候。”

两大碗热汤面条端到孙主任,易中海面前,能看出手法很差,荷包蛋都碎了。

杨厂长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一碗辣椒油过来说:“二食堂一个小师傅做的,狠辣,我呀!无辣不欢。”

孙主任没什么客气的,直接接过来,盛一点放进面碗里,能看出她很谨慎,易中海有样学样,还是最先吃的,这一吃不要紧,这怎么跟何雨柱做的辣酱一个味,但他没声张。

杨厂长的饭菜更简单,两个馒头,一盘炒白菜,助理也是同样的饭菜。

四个人吃得很快,也没人说话,饭后,大家用手绢擦擦嘴,杨厂长说:“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到位,我会尽快给受害者一个说法,也会给街道办一个说法,请你们放心,三座大山都倒了,没谁能欺负人。”

孙主任点头说:“杨厂长能这么说,足以见对国家,对人民的忠诚,那我就回去等信了,最近一直在开会,秦淮茹的是让易师傅负责,他不但是轧钢厂的工人,也是秦淮茹那个院的管事。”

“行,易师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别说要当厂长的话,这事我不负责。”

气氛一松,易中海刚才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让轧钢厂解决秦淮茹户口问题,55年本来秦淮茹是能成为城市户口,吃上商品粮的,但是贾东旭跟贾张氏都不舍得秦淮茹在乡下的地,最后没办。

这一没办,往后就难了,农民个体所有制向农业合作社所有制转变,地没了,人还是农村户口,没有口粮。

易中海知道,只要他现在说这个要求,杨厂长一定答应,但是他说:“杨厂长,我回去问问秦淮茹的意见,再来找你可以吗?”

“随时随地来找我,平常没事来我这里做做也行,我这里茶还是不错了。”

易中海赶紧点头,没在言语,孙主任看着他说:“易师傅,那咱们先走,这事你就费心了。”

“放心,孙主任。”

“新春,去送送。”

“好,两位。”

孙主任直接起身冲着杨厂长点点个头就往外走,易中海慢两步,因为他看到助理在看他。

三个人前后走出包房,助理说:“易师傅,你们商量好了,可以来找我,我叫钱新春。”

“我知道了,钱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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