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竹大战袁天罡(上)

此时此刻。

蛮荒山深处,雾霾弥漫,四周仿佛笼罩在一层灰红色的帷幕中。

树梢,残石,荆棘灌木从随处可见南庆士兵的尸体,鲜血如溪流般蜿蜒而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令人窒息。

袁天罡手持寒光四射龙泉剑站在满地尸骸之中。

他身披黑袍,头戴面具,衣袂染血,眼神冷峻如霜。

南庆太子噤若寒蝉,呆如木鸡。

他双腿情不自禁的发颤,他整个人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

原本他以为他和袁天罡面对几千黑骑卫,虎卫会有一番恶战。

可谁知道,袁天罡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围困的士兵全部灭杀,一个不留。

“前辈,您是大宗师吗?”南庆太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袁天罡冷漠如常,并未回应,而是淡淡的说道:“走!”

“好~好的,前辈,我们这边走。”

“有了前辈您,陈萍萍和范建必死。”

南庆太子恭敬的说道,心里有悲有喜。

喜的是,他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虽然他重伤,但若能及时救治,还有保全一条命。

悲的是,袁天罡所展示的恐怖实力,让他感到深深地忌惮。

将来他要是登上皇位,第一个铲除的必定是眼前之人,可要想铲除具备大宗师之能袁天罡谈何容易,除非叶轻眉身边的瞎子出手,可问题是叶轻眉不受控制。

“有了!还有机会!”南庆太子嘴角带着一丝狡黠。

“前辈,晚辈有一个计划,可帮助您们迅速回到原来的地方。”

“说!”袁天罡停了下来,凝视着南庆太子。

南庆太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以前辈的能耐,出去不是难事,但晚辈深知前辈迫切回到您原来的地方。”

“诚然,晚辈可以带您去皇宫见叶轻眉,但叶轻眉此人聪明绝顶,又有不亚于您实力的仆人守护,加上皇宫内高手如云,纵然前辈能来去自如,但少不了很多麻烦。”

“何不引叶轻眉前来此地?”

袁天罡沉默之时,南庆太子急忙大胆上前:“一会儿您出去,必定会有恶战,您假装重伤退回此处。”

“以陈萍萍等人的能力和手段,断然不会冒然和您为敌,一定会通知晚辈的三弟,三弟得知后,定然会派叶轻眉前来。”

袁天罡淡淡问道:“你如何能保证?”

南庆太子胸有成竹道:“晚辈的心腹林若甫乃是兵部尚书,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途中,只要他来了蛮荒山,晚辈安全无恙。”

“以晚辈对自家三弟的了解,他坐不住的!他会想尽办法让叶轻眉来杀了晚辈。”

“三弟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叶轻眉的仆从出面杀了晚辈和您。”

“当然,这只是晚辈的拙见,全凭前辈决断。”

不管前辈做出如何抉择,晚辈今后将视前辈为庆国恩人,只要您有吩咐,晚辈就算死,也会满足!

...

与此同时。

蛮荒山外。

陈萍萍和范建看到山林之中飞禽乱飞,还有霸道无比的剑气横扫而来。

陈萍萍笑道:“想不到洪公公武学造诣已经如此之高,看来太子殿下已死!”

“范建,这次我们可以安然回去请功了。”

范建脱下头盔,扭动着脖子:“嗯,如此情形,洪公公和太子已然遇上,别说太子遇上洪公公,就算你我们二人也不是洪公公的对手!可高枕无忧。”

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漂浮而至。

“高枕无忧个屁!”

太子没死!

洪四庠披头散发,心惊胆颤看着山林深处急促道。

“洪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受到惊吓的神态?”范建好奇的问道。

洪四庠直言:“太子身边有高手!我无可奈何!”

“什么!高手?洪公公,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功夫了得,神秘莫测,我和他虽然没有交手,但他给我的感觉是我毫无胜算!”

随即片刻,洪四庠便将在山林深处遭遇的事情事无巨细说给了陈萍萍和范建听。

两人听后,陈萍萍神情无比凝重。

“如此说来,那神秘之人,恐怕至少是九品巅峰,甚至是传闻中的大宗师。”

“要真的是这样,那么.....诛杀太子一事,怕是难上加难。”

范建重新戴上头盔,拔出刀剑:“怕他作甚?你以为大宗师是那么容易能修炼成的?洪公公停留在九品的境界已有数十年,你我二人八品也是长年未能突破到九品,武学艰难可想而知。”

“真以为大宗师说来就来?”

“洪公公,你也是,是不是被人诓骗了?那人要真有大宗师实力,还能让你安然脱身?”

咦!

听到范建这番分析,洪四庠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丢失的自信又回来了。

“范大人所言甚是,是我疏忽,应该试探真伪。”

“当时,我的确有被吓住,一时失去理智。”

“不过,就算那人不是大宗师,但实力不可小觑。”

“我这就前去将他出来,你们在四周伺机而动。”

洪四庠为了找回面子,眼神一凝,准备再次进入蛮荒山。

恰如此时。

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出现一道鬼魅身影,屹立不动.....

洪四庠,陈萍萍,范建如临大敌一般感到一阵心悸。

两日后。

皇宫内。

三皇子收到一份八百里加急信件后,门都为敲进踏入叶轻眉的房间急促道:

“轻眉,不好,蛮荒山出了变故!”

“陈萍萍被打断了腿,范建重伤,洪公公险些身死,数万黑骑和虎卫全部惨死!”

“陈萍萍在来信上说,蛮荒山,太子身边出现了一个大宗师!”

“不过那大宗师也受了伤,被逼退到蛮荒山内养伤。”

“太子目前还活着!”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