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养生斜眼瞧着张笑，张笑挥挥手，笑眯眯地说：“说说看，国华那冰糖制造黑窝点藏哪儿了？”

疯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就在九龙城寨，阿猛那汽车修理厂的地下。”

张笑好奇地问：“下面人挺多吧？怎么个出货法？”

疯狗苦着脸回答：“冰糖仔就有三四十号人，保镖也有二十多。货都在两公里外山洞交接，国华哥月底才去点账。”

张笑点点头，问：“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不？”

疯狗忙不迭点头：“当然想。”

张笑笑问：“那你打算出多少钱保住小命啊？”

疯狗抓耳挠腮，一脸苦笑：“笑哥，我手头就两百万。”

张笑斜眼看着他，戏谑道：“区区两百万？你当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疯狗急得直冒汗，连忙补充：“别别别，我还有卖冰糖赚的三百来万，凑一起也有五百多万呢！”

张笑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阿华，去，核实一下，要是这家伙没骗人，就放他一条生路。”

阿华应声。

出了包厢，张笑对飞机使了个眼色，低声说：“疯狗这事儿，得做得干净利落。”

飞机挑眉一笑：“笑哥放心，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午时，张笑正享用美食，阿华提着个沉甸甸的箱子推门而入。

“笑哥，钱都齐了，一共五百三十万。”

张笑挥挥手，让阿华一起吃：“来，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阿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俩人边吃边聊。

张笑随口道：“这世道，卖冰糖的都发财了，丧东那小子都成千万富翁了。”

阿华紧张地问：“笑哥，您不会真想干这行吧？”

张笑哈哈大笑：“开个玩笑，那种买卖，可不是人干的。”

饭后，张笑掂了掂箱子，斜眼瞧着阿华：“你跟我，多久了？”

阿华想了想：“两年四个月了。”

张笑嘴角一勾：“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阿华认真地说：“笑哥对我，那是山高水长。”

张笑却一脸玩味地摇摇头：“得了吧，少给我戴高帽。”

张笑边剔着牙边说：“阿华啊，你看你跟我这么多年了，还让你和奶奶住在那破破烂烂的地方，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说着，他从一个看起来破旧的箱子里掏出厚厚一沓钱，往桌上一拍，“拿去，给老太太换个敞亮的住处。”

阿华瞪圆了眼睛，从椅子上蹦起来：“笑哥，这……这也太多了吧！”

张笑眼一瞪，装出一副凶样：“多什么多，让你拿着就拿着，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

阿华鼻子一酸，眼眶里泪花儿打转，嘴唇颤抖着收下了钱，深深一鞠躬：“谢谢笑哥，我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都愿意。”

“得了得了，”张笑挥挥手，“这钱啊，是给老太太的，你要是敢乱花，小心我收拾你。”

阿华连连点头，嘴角含笑：“知道了，笑哥，我这就去看房。”

阿华刚一转身，张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十三妹。

他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喂，十三妹啊，我刚闲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十三妹甜得发腻的声音：“哎哟，笑哥，国华哥说想请您到砵兰街喝喝茶，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呢？”

“有空有空，我这就过去。”张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真信得过妹儿我？”

十三妹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皮。

“那当然，除了你十三妹，我还信谁去？”

张笑挂了电话，叫上天养生和飞机，兴冲冲地往砵兰街去。

到了茶馆，十三妹一袭紧身衣，腰肢纤细，眼波流转，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她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笑哥，您来了。”

国华也在一旁，笑呵呵地打招呼。

张笑心里暗自感叹，这十三妹，真是每次见面都能让人心动不已啊。

十三妹挥了挥手，风情万种地邀请道：“阿笑，过来，品品我这茶社里最得意的普洱。”

张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眉开眼笑地说：“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要是真香，你可要送我点哦。”

十三妹大笑，豪气干云地说：“送你十公斤，够意思吧？”

张笑轻抿一口，砸吧砸吧嘴，摆手道：“得了得了，十公斤太多，我这两斤就能喝得乐悠悠的。”

玩笑间，十三妹拉过张笑，介绍道：“这位是三合会的堂主国华。”

国华鼻孔朝天，嚣张地问：“阿笑，我的人呢？”

张笑装傻充愣：“您说的是哪个？”

国华一拍桌子，“砰”的一声炸响，将他暴怒的心思全都表露了出来：“别给我装蒜，疯狗呢？交出来！”

张笑却笑得云淡风轻：“哎呀，国华兄，您见不到他了。”

国华眼珠子一瞪，怒道：“什么意思？”

张笑悠悠哉哉地说：“飞机，给国华兄讲讲，疯狗去哪了？”

飞机耸耸肩：“哦，他在海里，八成被鲨鱼当点心了。”

国华气得跳脚，指着张笑鼻子：“你敢动我的人？”

张笑从容不迫，耸耸肩：“他敢在我的地盘卖冰糖，要是不给点教训，我这脸往哪儿搁？”

十三妹眼波流转，唇瓣轻启：“阿笑，别闹了。”

张笑却一脸认真：“我从不开玩笑，十三妹，你又不是不知道。”

国华气的鼻子都歪了，哈哈大笑道：“行，真行！张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带人杀到屯门去！”

张笑挑了挑眉，一脸轻松地说：“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国华气得像只鼓气的河豚，摇摇摆摆地走了。

十三妹摇摇头，风情万种地叹了口气：“阿笑，国华那家伙手下可是有几千号人，你何必为了一条疯狗跟他过不去呢？”

张笑却一脸得意，眼神里满是狡黠：“非也，十三妹，该担心的应该是他，不该得罪我。”

十三妹眼波流转，无奈中带着丝诱惑，轻声说：“你呀，小心为上。那倪家养的杀手集团，虽然人不多，但各个都是顶尖高手。”

张笑想起了电影《无间道》里那些大佬们的结局，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留意的。”

张笑说完，带着十三妹赠送的茶叶，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砵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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