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师徒反目，案件水落石出

杨厂长匆忙赶到厂里。

刚踏进轧钢厂大门，就看到办公楼前的广场上人头攒动。

“厂长，您总算来了。”

刘柱一直在厂门口守着，看见杨厂长，连忙上前，满脸笑容。

“我们轧钢厂找了这么久的小偷，今天终于落网了。”

“真的吗？”

听到小偷被抓，杨厂长脸上也露出欣喜之色。

“人在哪里？”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个让他头疼已久的人。

前面的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道，刘柱领着杨厂长走过去。

一眼便看到了贾东旭和厂里的几个工人。

“是你干的！”

看到贾东旭，杨厂长怒不可遏。

“好啊，我都不知道我们轧钢厂竟然出了几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杨厂长真是气极了，他知道厂里的工人偶尔拿点厂里的东西回家用，一些边角料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工厂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每个角落都能管到，连一点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没有，这根本不可能。

不过贾东旭这种胆大包天，连厂里严格管理的无缝钢管都敢偷的人，他还真是头一回碰到。

这次的盗窃事件让他在同事面前丢尽了脸，上级领导前几天还打电话来责备他。

现在抓到了罪犯，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直接动手教训。

“厂长，贾东旭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公家的东西，和他交好的人我们也应该调查一下。”

不知道谁提议了一句，许大茂和刘海忠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

他们和贾东旭住在一个大院，昨天还帮贾东旭说好话，这下显然是针对他们俩的。

厂长杨也下意识地看向了刘海忠和许大茂。

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离他们远了些。

瞬间，他们俩就像白纸上的黑点，格外显眼。

他们被孤立了，周围人警惕的目光让他们感到尴尬。

许大茂和刘海忠心里有苦难言，憋屈得不行。

“你们两个……”

杨厂长看着他们俩，一时语塞。这两人一个是老员工，另一个也是干了多年的轧钢厂职工。

他心里对他们俩也有疑虑，但是没有证据，暂时也不能当众惩罚，以免引起不满。

“厂长，这事跟我没关系。”许大茂是个聪明人，立刻看穿了厂长的想法，连忙为自己辩护。

“虽然我是贾东旭的邻居，但他也没少欺负我，我们不是一伙的。”

刘海忠也在一旁附和：“厂长，我们真不知道贾东旭胆子这么大，我肯定与此事无关。”

“你们昨天还帮他说话呢。”

秦保国听了他们的辩解，忽然冷笑一声。

“许大茂，你昨天还和贾东旭感同身受，今天就说没关系了，你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刘海中，你昨天还说我冤枉人，你那么信任贾东旭，现在又说和你无关，你的两张嘴，想怎么说都行。”

秦保国毫不留情，讽刺的语气溢于言表。

这一来，刘海忠和许大茂脸都绿了，悔不当初帮贾东旭说话。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面对周围人的怀疑和鄙视，他们有苦说不出，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

杨厂长看着他们，沉思片刻说：“你们的事情后面再谈，最好是没有问题。如果查出和你们有关，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贾东旭和刘海忠哪敢说话，他们低下头，急匆匆地混入人群中，生怕惹祸上身。

见他们识相地离开，秦保国也没有追着不放。

现在他顾不上他们俩，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时，系统有了动静。

恭喜您成功抓住了那个长期盗窃钢铁厂财产的团伙，荣获了‘犯罪克星’的称号。特别地，您还获得了一份惊喜礼包。

竟然有惊喜礼包，青飞心中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刻打开礼包看看。但是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包括杨厂长在内，他觉得不应该悄悄地独自开心，于是忍住打开了礼包的冲动，决定回家后再查看里面的宝贝。毕竟，都给他称号了，这次的奖励肯定不会差。

正当秦保国思绪纷飞时，杨厂长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

秦警官，真心感谢你帮我们的钢铁厂解决了大难题。

非常感谢你抓住了盗窃案的主谋。

我代表全体员工，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杨厂长的言辞诚恳，秦保国也回应着伸出手与他握手。

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杨厂长，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报警。

我们警察都是为人民服务，会全力以赴。

一定会的。

杨厂长显然很高兴，尽管秦菲之前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满，但在今天这件事上，他必须表示感激。贾东旭这群人的存在，对钢铁厂来说是极大的毒瘤。现在毒瘤已被铲除，既消除了隐患，也起到了震慑其他潜在犯罪者的作用。这段时间内，钢铁厂内部私吞公物的现象应该会消失。

杨厂长，贾东旭他们的赃物我都带回来了，请尽快找人清点，审讯结束后我还需要带回一些人进行询问。

当然，这是应该的。

杨厂长一边说，一边叫来了财务和仓库的管理人员。

你们去清点一下，动作快点，不要耽搁秦警官的时间。

相关人员开始清点，秦保国则和杨厂长聊了起来。没过多久，负责清点的人拿着详细清单返回。

厂长，秦警官，这批货物就是我们之前丢失的无缝钢管，数量没问题。

不过，还有其他一些物品没在这里。

对于数量不符的情况，秦保国早有预料。

那些可能是他们提前处理掉了，我会进行审讯，如果能追回，到时候会归还。

贾东旭的盗窃团伙并非初犯。以前的小打小闹未引起注意，这次偷窃重要物品才被发现，之前的赃物肯定早已处置完毕。

拿到清单后，秦保国带领手下押走了贾东旭等人。很快，贾东旭等人被带进了一间充满压抑感的审讯室。这个小小的黑屋只有屋顶一个小得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风口，四周高墙环绕，墙上还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前方坐着警察，身后还站着警戒的警察。在这样充满威慑力的环境中，贾东旭脸色苍白，紧张得双腿无力。

“贾东旭，说说你干的那些事，全过程。”

“别想逃避，你已经被我们抓住，物证人证齐全，你不说也得坐牢。”

“如果你态度好，老实交代，我们在记录里会帮你说几句。”

经过一番威慑和诱惑，贾东旭很快就垮了，把他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楚河等人跟他一起干的，就更简单了，没等警察吓唬，就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说了，一点也不敢隐瞒。

秦保国看着询问笔录上的数额，也有些吃惊。

没想到贾东旭这小子偷偷摸摸赚了这么多钱。

他们盗窃的物资总价快到一万了。

这可是六十年代的一万块，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

就算这钱几个人分，贾东旭也能拿到几千。

在那个工人平均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们胆子真大啊。”

秦保国把笔录扔到贾东旭面前：“这笔款子足够判你死刑了。”

贾同学看着数字，脸色苍白如纸。

“不可能这么多，我是冤枉的……”

“跟我无关。”

“我……”

他无力地辩解，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但他心里清楚，仅凭笔录上的内容，他就够坐一辈子牢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秦保国，看在是邻居的份上，救救我。”

贾东旭慌不择路地向秦保国求助。

“找我没用。”

秦保国冷淡地推开他的手，然后把笔录交给后面的人。

“整理好笔录和证据。”

“明白，秦队长。”

秦保国的下属们心情挺不错。

这么大数额的案件，他们轻易解决了，光这一功就能让他们炫耀很久。

以后的晋升奖励，靠着这次功劳，他们可以享用很久。

“把人押下去。”

秦保国摆摆手，让人把贾东旭送进监狱。

他自己则抽着烟去了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贾东旭被关进牢房，正好和傻柱、易中海关在一起。

正在监房里躺着休息的傻柱和易中海听见动静，坐了起来。

看向门口，竟然看见贾东旭，两人愣住了，彻底傻眼。

“贾东旭，你怎么也进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傻柱和易中海迫不及待地问。

贾东旭看到熟人，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痛哭。

“我偷了厂里的钢管，被发现了，就被抓进来了。”

“秦保国那个小畜生还打了我一枪。”

贾东旭说着，抬起受伤的腿，虽然包扎过，但还是渗出血来。

纱布被血染得鲜红一片。

傻柱和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这凄惨的模样，心里都吓坏了。

“怎……怎么还开枪打你呢？”

瞧见贾东旭腿上的枪伤，他们不由得联想到自己，顿时觉得双腿都跟着疼起来。

“一大爷，傻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哪？”

贾东旭忍不住痛哭流涕，三个人的脸上都是悲痛的表情。

红肿的眼睛透着同病相怜，感同身受的滋味。

正当他们三人抱头痛哭，情绪崩溃之际。

秦保国抽着烟，站在门外，微笑着观看他们的反应。

“啧啧，这就哭了啊？”

他的脸上尽是嘲讽。

听到秦保国的声音，三人猛然抬头，怒视着他，眼里燃烧着愤怒。

“你还敢来？你对我们还不够狠吗？”

傻柱对着秦保国大声咆哮。

“别喊了，吵得我耳朵疼。”

秦保国掏了掏耳朵，嘲笑地看着傻柱。

“你别这么激动，不用急。”

“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和贾东旭一个下场。”

“到时候你们再抱头痛哭，倾诉衷肠，也来得及。”

秦保国的话让傻柱想继续骂的话硬生生地憋回了喉咙。

他有些害怕，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秦保国。

从贾东旭那儿他知道，这次贾东旭惹上了大麻烦，肯定要坐牢，而且时间不短。

可他只是拿了厂里的一点粮食，怎么也会有贾东旭这样的结局？

“你是故意整治我？”

想到这个可能，傻柱不禁有些心惊胆战地反问。

“还算聪明，总算懂了。”

秦保国微微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自己不做正事，被我抓住把柄，也怪不得别人。”

“你们都安分点，别让我再听到值夜班的同事说你们又在闹事。”

“再听见一次，可别怪我不客气。”

秦保国警告过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个大男人抱头痛哭的场景。

贾东旭无助地看向旁边的易中海。

“师父，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你一定要救救我。”

“以后我还得养你老呢，如果我坐牢了，你以后怎么办？”

他紧紧抓着易中海的手臂不放，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易中海此刻头脑混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东旭，没事的，我……”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安慰徒弟。

“师父，我只有你了。”

“你和师娘没有孩子，将来不也得靠我养老，如果我出了事，你以后……”

贾东旭的言外之意很明白，他的未来全指望易中海了。

这也是易中海不愿看到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给自己养老的人，就这么失去了实在让他不甘心。

“我会为你想办法的。”

易中海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正在这时，秦保国听着他们的对话，眉毛轻轻一挑。

“咱们的一大爷可真能耐啊。”

他带着嘲讽的神情看着易中海。

“贾东旭这回犯的是大罪，一大爷您打算怎么救他呢？”

“还是说，这件事您也牵涉其中了？”

秦保国说着，眼中闪烁着精光，显得有些激动。

“这件事不会是您在背后操纵的吧？”

“您是主谋，贾东旭只是帮凶？”

易中海听到秦保国把他与这桩巨额盗窃案联系在一起，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他几乎本能地远离贾东旭，生怕自己也被卷入其中。

“你乱说八道，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栽赃，我怎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易中海不假思索地为自己辩护。

他觉得自己的辩解还不够，干脆直接把贾东旭出卖了。

“我和他可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从没从他那里得到过任何好处，你别乱说话。”

易中海急切地撇清关系，却没有注意到，他这样说时，贾东旭的脸色变得多么难看。

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满腔愤怒，只是一瞬间，贾东旭的情绪就经历了多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