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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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声音在李保国脑海中响起的同时，现场也沸腾起来。

“对啊！这家伙浪费了这么多饭菜，这些饭菜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是他藏起来了？”

“傻柱，你这混蛋，我们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不只是报复，还敢私吞厂里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听到这些责备，傻柱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种事情如果栽在他头上，他这辈子就完了，立刻生气地反驳。

“你们乱说什么？这明明是诽谤，别说我没有颠锅，就算颠了，那点菜又能有多少？”

“这种话你们也信，你们有没有脑袋啊？”

“还敢说我拿工厂的粮食，你们看看我这身体，工厂里有谁比我壮实？我为什么要拿工厂的粮食？”

傻柱这一番看似有理的咆哮，把大家都镇住了。

李保国见状冷笑一声，直接出言讽刺。

“别无耻了，你不吃工厂的粮食，就凭你那点薪水怎么可能这么胖！”

“吃也就罢了，现在还偷偷拿，你还是人吗？公共的粮食本来就供不应求，身为厨师长你还中饱私囊！”

“真是罪大恶极，钱老，我建议工厂好好查查这家伙，最好把他枪毙了！”

听到这，傻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小子的嘴巴太毒了。

“李保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什么时候中饱私囊了，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情！”

“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对我的恶意揣测！”

“钱老，这些事我都没做过，只是这些人和李保国串通一起诽谤我而已！”

面对众人，再加上李保国，傻柱感觉势单力薄，只好把注意力转向钱老。

他发现这老头比厂长杨更厉害，只要能说服他，今天就能平安度过。

“哼！这事我会让保卫科彻底调查，如果真有贪污公粮的事，你最好早点为自己准备后事。”

“反正你做了没做自己心里清楚！”

钱老冷哼一声，一番话让傻柱心凉了半截。

他求助似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假装没看到，面对钱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他对傻柱的行为也有一些了解，这家伙为了秦淮茹简直是不择手段。

他曾劝过，但劝不动，现在事情败露，不确定傻柱能否安然度过，易中海当然不会出面。

这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牵扯到自己就麻烦了。

“一大爷，你得帮我主持公道啊，我没做亏心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看到易中海的样子，傻柱着急了，如果易中海也不帮他说话，那今天就真的完了。

“柱子，不是我不想帮你，钱老说得也有道理，先让他们调查。”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候查不出什么，让李保国给你道歉！”

易中海的义正言辞让傻柱一时愣在原地。

“易中海，你刚才一直在这混淆视听，扰乱现场秩序，先对你扣一次分，扣除一个月工资！”

钱老瞥了易中海一眼，对这位老家伙的行为非常不满

别人可能看不出，但钱老可是一眼就看穿了易中海的真实面目。

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一下子扣了整整一百块，易中海一脸困惑。

钱老，怎么回事啊？我刚才是受害者，李保国打了我都没追究，怎么还罚我？

易中海，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钱老说话呢？钱老罚你肯定有他的道理。

钱老还没开口，杨厂长已经抢先一步站出来。

他对易中海顶撞钱老非常不满，这家伙的影响不仅波及自己，可能还会连累杨厂长。

厂长，我……

好了，你别说了，你刚才做什么我们都看见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少在这里狡辩，钱老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你还磨蹭，难道下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吗？

面对易中海的不明智，杨厂长十分生气。如果这家伙影响了自己在钱老心中的地位，那真是得不偿失。

是。

易中海这时也意识到，现在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果断闭嘴。

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傻柱身上。

我真的被冤枉了，杨厂长，钱老，我绝对没动过厂里的东西！

我可以发誓，虽然有时我会颠勺给别人多打点饭，但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厂里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们用血汗换来的饭菜，我再傻也不会干这种事。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分明是他们在陷害我！

傻柱急得大叫，这个罪名他真担不起。况且刚才钱老已经明确说过，让他回去准备后事。现在傻柱的腿都在发软。

其他人听到这里，都鄙夷地撇了撇嘴。

哼！你这狗东西还有脸说这话？

如果你真觉得那是我们的血汗换来的饭菜，那你为什么打饭时要颠勺？

傻瓜，我看你是听到钱老说后果严重才认错的，不然你根本不会承认！

我建议严格审查他，这狗东西一定有问题，他平时就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别听他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回事，只要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巴不得那人死！

眼看众人的话把刚刚的努力全毁了，傻柱顿时慌了。

你们这些人说话可要负责的，如果我真的没做过这种事，你们会被枪毙的！

一群狗东西，不就是少吃点饭吗？你们非要把我往死里整，我在厂里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给你们做了这么多年饭，就因为少舀了一点，你们就这样对我？你们才是没良心的人！！”

傻柱现在孤立无援，只能靠自己在现场悲愤地大声喊叫。

他狠狠地扫视着每一个人，连易中海也没放过。

只是看到秦淮茹时，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对于秦淮茹刚才一直没帮他说话，他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

然而，秦淮茹现在没心情去猜傻柱在想什么。自从钱老暗示傻柱可能在安排后事后，她就已经决定放弃他了。

她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个局面。

秦淮茹之前对傻柱的生死并不在意，现在当然也是一样。

旁边的易中海脸色也不好看。他和秦淮茹不同，贾东旭被抓住判了20年，除了傻柱，院子里他找不到合适的养老人选。

说实话，他内心并不希望傻柱就这么完蛋。

但刚才杨厂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如果他再开口，肯定会得罪厂长。

这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偷窃公粮是触及红线的危险行为，如果厂里真的决定调查，他现在帮傻柱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将来把他送进监狱的证据。

易中海眼神闪烁，最后选择了沉默。

看着他这样盯着他们俩，他们却无动于衷，傻柱的心凉到了极点。

由于易中海的影响，他对法律的概念一直很模糊，但现在看到他们的反应，他意识到法律比他想象的更强大。

“做饭厂里没给你发工资吗？别装成你是在做无私的奉献，厂里给你发了工资，你不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算了，”

“你还天天滥用职权，在窗口打饭，刁难别的工人。你这种人渣，死了都活该！”

“就是，拿了钱做事还讲得那么冠冕堂皇，那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在为厂里付出？”

“有种你就把你这些年领的工资全部退给厂里，只要你把钱还了，我们就说你的付出是伟大的。公粮偷不偷，我们不管了！”

“什么东西，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众人纷纷指责，傻柱一时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再说什么也无力回天。

最信任的大爷此刻也选择沉默。

“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

这时，钱老出声制止了现场的争吵。

然后转向傻柱。

“傻柱，你现在偷窃公粮的事先不提，等调查结果。但是你打饭颠勺，今天还在吃饭时间擅自比赛。”

“作为厨师长，你带头耽误工人们的用餐，现在厂里决定扣除你一个月的工资！”

“就这样，你自己保重吧！”

老钱跟李保国打声招呼后就离开了食堂。

如果傻柱的事情是真的，对工厂来说是个大灾难。

往后，只要工人吃不饱，就会有人怀疑厨师贪污。

厂长杨没跟着老钱走，他站在原地，眼神阴沉。

他冷冷地扫视着易中海和傻柱，今天他们的行为不仅影响自己，还可能危及到他的厂长职位。

工厂得好好整顿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厂长之位也保不住了。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谁给你的权力颠勺的？你是厨师长还是厂长？

工人们本来就累，只想吃饱一顿，你还给他们添堵？

谁惯的你这胆子？

厂长，我……傻柱一脸愁容，刚才和大家争吵时已耗尽了所有力气。

现在解释都觉得力不从心。

再说，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能说的刚才都说完了。

在场没人相信他，也没人站他这边。

傻柱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次检查若不能证明清白，这辈子就毁了。

一想到这，他心里更痛苦，恨恨地瞪了李保国一眼。

如果不是他，今天啥事都不会有。

刚才老钱扣你一个月工资，现在再加一个月！

以后食堂再出这种事，你就去打扫厕所！

厂长杨冷冷地宣布，如果不是还得查他偷工厂粮食的事，

早就打算把这个害群之马拉出食堂了。

祸害其他工人就算了，现在连他也牵连上了。

是，厂长。

傻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两个月的工资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这些年巴结秦淮茹，他手里几乎没什么积蓄。

如果两个月拿不到工资，除了在厨房蹭点，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哼！厂长杨冷哼一声，随后转向易中海。

易中海，你作为工厂的八级钳工，也是老手了，怎么还跟着傻柱瞎闹？

见到易中海，厂长杨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八级钳工在每个厂都是屈指可数的，不到万不得已，厂长杨还是不愿与他们交恶。

厂长，对不起，我一时糊涂。

只是李保国太过粗暴，我只是帮柱子说了两句话，他就动手打我！

我在工厂这些年来勤勤恳恳，没想到老了老了竟被年轻人这般羞辱。

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呢？

厂长杨，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个公正的交代！

易中海对李保国打他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场子如果不找回，他以后恐怕没法安睡了...

被当众打脸，这对向来好面子的易中海来说，比杀了他还痛苦。

“易中海！毕竟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傻柱现在涉嫌违法，李保国怎么责备他都不过分！”

“你怎么能帮一个嫌疑人说话呢？当然，李保国打你这位老前辈确实欠考虑。”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再计较了。”

“这样吧，本来我还想对你进行一项处罚，这次就免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杨厂长摆摆手，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

易中海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还有什么惩罚呢？

不就是一个月的工资嘛，易中海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只要能让李保国受到教训，他甚至愿意再拿出一千块钱。

他跟其他人不同，身为八级钳工，没有儿女，这些年他们夫妻俩根本没花多少钱。

存款可以说是整个院子里最多的，而且还远远超过第二名。

“杨厂长……”

“行了，你别再说了！”

杨厂长打断了易中海的话，别说今天李保国有理，就算是无理，杨厂长也不可能责骂他。

经过今天这两件事，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李保国在钱老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他也不觉得奇怪，天才在任何时候都会受到优待。

所有的公平都是相对的，在能力相当的情况下，才有资格谈论公平。

很明显，纵观整个轧钢厂，没人能比得上李保国。

所以即使他清楚易中海心中的愤怒，也要在他开口前强行打断他。

这不是为了李保国，而是为了易中海自己。

如果这件事继续追究下去，丢脸的只会是他自己。

易中海在杨厂长打断他的话后，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顿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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