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指的就是贾东旭，不能说年少能名，但现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儿子了，怎么能不高兴。

他也有执念，就是想赢一回，感觉赢赖小军一回，死了都值得，这种感觉很怪异，按说他现在的日子很好，老婆人人羡慕，棒梗也乖巧懂事，但他心里就是不甘心，憋屈。

秦淮茹在哪里收拾衣服，看着醉醺醺回来贾东旭，赶紧下地搀扶他，贾张氏也过来帮忙，脱衣，脱鞋，看着贾东旭睡着，两人都出一身汗。

“妈，你也早点歇息，明早我做饭。”

贾张氏没回话，抱着棒梗就去对面的炕上睡觉了。

你不说，也是你做，跟我装什么装。

四合院的早晨是吵闹的，上百人用八个水龙头，你争我抢是常事，何雨柱擦嘴看了看妹妹煮的粥，搅拌两下喊：“雨水，给老太太盛一碗。”

“哥，干的，稀得。”

“废话，干的老太太能喝下去吗？在拿两个馒头。”

“好嘞。”何雨水拿着勺子沿着锅边盛粥，满满一碗米汤，里面一个米粒都没有，又拿两个大馒头，一叠咸菜去后院。

聋老太太眼睛都没睁开，刚才何雨水放碗的时候，她没听到一颗米粒声。

“雨水啊！以前赈灾的时候，浮筷落人头。“

何雨水懂了，但她装不懂说：“老太太，不要乱语，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年代，小心去游街。”

聋老太太捏捏馒头笑着说：“还挺实哈！”

何雨水翻一个白眼，蹦蹦跳跳回家吃饭了，何雨柱看着碗里的米饭说：“雨水，下回不能多放点水吗？这都干了。”

“就你事多，早上碰上一大妈，一大妈可跟我说你挑剔对象的事了，要不哥，你找一个农村的吧。”

“姥姥，你哥就不配找个城里的。”

“跟我喊什么，城里的你不是相不中吗？”

“雨水你说你哥差在哪里，怎么就没有一个精神的呢？那小眼睛都没棒梗大。”

何雨水噗嗤就笑了，吸了吸鼻子说：“老婆贤惠最重要，忘了武大郎怎么死的了。”

“你，你。”

“什么你，你的，你跟武大郎不都是厨子吗？”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不吃拉倒。”

何雨柱最后还是把粥抢过来，开始喝起粥来，何雨水今年上初二了。

“雨水，你们同学就没有什么姐姐吗？”

“不知道啊！我帮你问问。”

“问问，哎！你跟赖小军好，你说那个36号院的宋梅，真的在等赖小军吗？”

何雨水一个大白眼，她是知道宋梅好看的，有一种江南女子美，五官柔和，典雅大方，是南锣鼓巷为数不多可以跟秦淮茹媲美的女人。

何雨柱的心思很简单，都说宋梅的前夫都没有小手指长，还是处女，当初制造流言也有他一份，谁成想那个男的跳河了，跟他没关系。

“哥，小军哥说一定会娶人家的。“

何雨柱瞪她一眼说：“姥姥，还得让人等三年。”

“那你去说呗！”

何雨柱赶紧吃粥喝完，掰开馒头往里面夹点咸菜就往出走了，他看到易中海对他摆手，这是上班的信号。

何雨柱喊一声，拿着馒头就出门了，边走边吃，也没人瞧不起，赖大胆跟他一样，也都是一样的吃法，家里没老婆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亲历亲为。

大家都是步行，每个院子都有走出穿着工服的工人，大家互相问好就往一个方向走。

何雨柱跟贾东旭不对付，贾东旭昨天喝得有点多，脑袋还是有点迷糊，大家需要步行半个小时才能到工厂。

“大胆，你儿子7月份高考了吧，小军能考哪里。”

“我，我没问。”

易中海想了想说：“大胆，听说小军要去当兵。”

一句当兵让附近的人都看向赖大胆，赖大胆把馒头咽下说：“是有这个事，我还认为当工人好。”

“大胆，你傻啊！当兵多光荣，你看18号院的刘家，多光荣。”

赖大胆只能讪讪地笑着，这当兵几年就见不到了，万一出什么意外，让他怎么办。

众人羡慕的看向赖大胆，都感觉不公平，赖小军为什么不是他儿子，刘海中咬着牙不再说什么，加快走两步，脱离大部队，明显生气了。

贾东旭脑袋虽然疼，但他心里有气，当兵，当个六，他打算治一治赖小军。

何雨柱脸上是高兴之色，是不是赖小军走了，他跟能宋梅结婚了，想着想着就到附近工厂了。

大家开始分开走，机修厂，水泥厂，最好的就是红星轧钢厂了。

众人进入轧钢厂，又开始分来，易中海，贾东旭是去七车间，他们是钳工，何雨柱去后厨，赖大胆是去焊工车间，再次想见需要晚上在四合院了。

“师傅，赖小军真的要去当兵吗？”

“也不一定，万一人家考上大学就不去，不过三大爷跟我说赖小军考上大学的希望不大，但是专科学校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那他不就是技术员了吗？”

“对，以后就是一车间技术员了。”

贾东旭心里不服，技术员上升空间大，福利好，待遇更好，工资还高，转正就50多。

晚上，贾东旭回来得晚些，他手里还拿着两斤猪头肉，贾张氏看着高兴，就说等贾东旭回来吃饭肯定有好事。

秦淮茹起身把肉切了，切得很薄，放两个盘子装：“棒梗，去给一大爷送去。”

“啊！”棒梗还是双手捧着盘子，屁颠屁颠的往对面走去。

秦淮茹给贾东旭倒酒，她是聪明人，知道贾东旭气不顺，二两酒被贾东旭一口气就喝尽了。

“慢点！“

“什么慢点，男人吗？大孙子吃饭。“

秦淮茹给贾东旭夹肉，贾东旭叹口气把肉吃了说：“妈的，什么好东西都是人家的。“

“怎么东旭。”

“赖小军呗。“

贾张氏夹肉的动作一顿，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后说：“东旭，是不是那个死妈的又欺负你了。“

贾东旭这个烦，看到棒梗拿手抓肉，刚要用筷子打他，但被秦淮茹倒酒的动作打断。

“棒梗用点规矩，不吃下去。“

棒梗嘟嘟嘴，还是拿起筷子夹肉。

“师傅跟我说赖小军将来要当技术员，起点工资就50多了。“

“多少！50多。“贾张氏说完这话，感觉跟抢他们家的钱似的。

“不止呢？师傅还说，他要是当不上技术员就去当兵。“

“当兵。”两声疑问同时响起，秦淮茹跟贾张氏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惊骇，因为当兵福利太好了，逢年过节街道办都送礼物，虽然不多，但是是一种荣誉。

但是从去年开始国家开始裁军，这个当口还能去当兵。

“儿子，别骗妈，你妈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国家不招兵，上哪里当兵去。”

“吃饭吧。”

秦淮茹很聪明一想就明白说：“妈，东旭说的不是普通兵，是文化兵，坐办公室的。”

贾张氏喘着粗气说：“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人家的，咱家差啥了。”

秦淮茹也憋屈，她嫁到城里是有使命的，那就是把在农村的各兄弟弄一个城市户口，但是到今天都没成功一个。

没有门路。

贾家都是磨牙声，棒梗要去上厕所，贾张氏放下筷子抱着棒梗就往院外跑了。

秦淮茹突然想到一件事说：“东旭，也不一定，我可听说了，当军官需要高中学历。“

“你是说如果赖小军拿不到高中毕业证！”

“我可没说，万一呢？”

贾东旭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屋外没人，捏了捏粮仓，秦淮茹很配合，两人不上不下的，贾东旭决定这两天去找八车间的王寡妇聊聊天。

“你可别犯险，拖家带口，不值得。”

“放心，我不傻。”

“别跟一大爷说！”

贾东旭点点头，他不傻，关系再好，帮助再多，也是外人，谁对他好，他是知道的。

往后的几天贾东旭开始询问一些人，怎么能高中拿不到毕业证，发现有很多途径，顿时高兴了。

易中海也感觉出贾东旭的不正常，也问了。

贾东旭直接用秦淮茹的肚子里的孩子搪塞过去。

平常还是想办法，怎么让赖小军成为臭狗屎。

最后贾东旭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阻止赖小军高考。

贾东旭认为只要赖小军参加不了高考，学校肯定不能给毕业证，也上不了专科学校，更是不能去当兵，以后当个普通人，看着他倒霉。

何雨柱的婚姻问题摆在三位管事大爷身上，易中海只能去找聋老太太，让她去跟何雨柱说说，街道办都来问何雨柱什么意思，怎么还抵触上了。

聋老太太不懂还以为怎么了，等着何雨柱回来，拄着拐棍就去了，何雨柱正心烦，原因很简单，工厂安排相亲，给他找一个工人女孩，女孩人好，思想也跟得上，就是长得很平庸，脸上还有几个麻子。

何雨柱当时就不干了，脾气上来，让领导很难堪，结婚是国家任务，怎么老挑呢？如果不是女孩打圆场，何雨柱肯定被处分。

轧钢厂没办法，把事情经过告诉街道办了，说何雨柱有挑三拣四的毛病，这个罪名很大，工厂给工人介绍对象不是胡乱介绍的，都是有根据的，没想到一个好心，到成他们不是了。

易中海也来了，看着耍脾气的何雨柱直接说：“你这种行为容易被调走。”

何雨柱傻了，自从公私合营后，饭店都是国营企业，以前那些陋习统统消失，他没有什么大志气，就想着舒服一些，他爹何大清这才给他安排进轧钢厂。

矮子里拔将军，何大清认为何雨柱能平安一生，毕竟好厨子谁去工厂上班。

几年的工作生涯让何雨柱知道自己不可替代，所以做事更加有恃无恐，一句有本事把我开了，谁都拿他没办法，因为厂里需要做招待餐。

比他听话的人做的菜差，比他好的人成分有问题。

现在出事了，何雨柱也傻了，顿时不乐意说：“一大爷，你看看他们给我找的姑娘，脸上还有麻子呢？”

聋老太太一个拐棍打过去，疼的何雨柱直叫。

“再好看，能美一辈子！踏踏实实的，他一大爷街道办那块怎么说。”

“老太太能怎么说，让我们做他工作，现在告诉你柱子，那个姑娘不同意了。”

“姥姥，凭什么她不同意。”

聋老太太压下怒火说：“那你说喜欢谁，我去说亲。”

“那个，那个。”

“什么？”

“那个36号院宋梅如何？”

“谁？”聋老太太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没想到何雨柱心思这么花，赶紧说：“老太太，宋师傅的女儿。”

聋老太太还是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洞房没见红，要等赖小军那个。”

聋老太太反应过来，拿着拐杖就打何雨柱说：“你怎么惦记别人媳妇，不怕被人错脊梁骨啊！”

易中海没动，就看着何雨柱假装哀嚎，他是知道何雨柱何止惦记宋梅，还惦记秦淮茹。

如果贾东旭娶的不是秦淮茹，估计何雨柱早就结婚了，贾东旭平常的动作他可是一清二楚，但他不会点破。

“凭什么我就不能喜欢，赖小军都要当兵走了。”

聋老太太一愣，放下高举的拐杖看向易中海，易中海赶忙说：“两两天大家一起上班，赖师傅说的。”

聋老太太点头，但她还是认为是易中海泄密的，如果真是赖大胆说的，易中海没有必要解释。

“他一大爷，这年头名声很重要，要是柱子名声毁了，这辈子就抬不起头了。”

“我知道了，明天下班，我领柱子去女方家赔礼道歉。”

“凭什么？”何雨柱不服地说。

“平平安安，平平安安怎么就不懂呢？”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了，到门口就看到在水池洗衣服的秦淮茹，摇摇头直接回后院了。

易中海也叹口气说：“明天下班在轧钢厂门口集合。”说完没在理也出门了。

“淮茹，你婆婆呢？”

“啊！一大爷，我婆婆身子不舒服。”

易中海摇摇头直接回家了，心里无喜无悲，对于何雨柱结不结婚他不在意。

秦淮茹甩了甩手，看了看正房，跟何雨柱对视一眼，低头端着衣服盆，慢悠悠地往家走。

何雨柱眼里都是不服，凭什么他就不能娶一个好看的姑娘，就宋梅了。

（下午有事，两张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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