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给你熬的鸡汤，你趁热喝，赖小军你怎么也在这里。”何雨柱提着三个饭盒进来。

赖大胆赶紧说：“楼上，楼下都一样。”

何雨柱脸色不好，是不是说，赖小军跟秦淮茹住一屋了，怎么这么别扭。

“柱子，赶紧给淮茹倒碗鸡汤，也给小军也倒碗。”

“不用！”

没等何雨柱反驳，赖小军直接开口了，平淡冷漠的眼神看得众人都不舒服。

“不喝拉到，跟谁爱给你似的，秦姐喝鸡汤，今天身体怎么样。”

赖大胆很是尴尬，但一想能省钱，他就不那么觉得了。

何雨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哥，你骗我，小军哥没在你说的病房。“

“哪里呢？“

何雨水赶紧回头就看到赖小军，也看到他床上很多礼品了，顿时开心地过来要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放那？“

何雨水不解地看向赖小军说：“小军哥，我哥可过分了，**汤都不给我喝，我都瘦了，我看看都有什么。“

“我说放呢？你瘦不瘦跟我什么关系。“

何雨柱顿时不干了，直接赖小军就说：“赖小军，你他妈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还是你们兄妹想干什么，怎么的何雨柱，你这昨晚没吃到饺子，又把你妹妹领来，养不起就扔了。”

“小军哥！”

“我问你，我住院多久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别给我来这套，以前就当我眼瞎，滚蛋。”

何雨水双眼都是泪水，十几岁的姑娘脸皮都薄，顿时捂着脸哭着跑了。

赖大胆一脸别扭地说：“儿子。”

“你也闭嘴，把东西都拆了，看看是什么，没用就扔了，一会儿你回家拿着户口，印章，还有工作，去旁边的工商行，把钱存上，几十岁的人了，都活狗肚子里了。”

屋里安静，似乎不相信这是赖小军说出的话，他真的变了。

赖大胆越感到脸上无光，但他没说什么。

当他告诉赖小军自己的行为后，赖小军就把他骂了，说他没出息。

他是没出息，但也是为赖小军好，他真的不想让赖小军背上杀人的罪名。

如果说有什么比鸡汤好喝，那一定是苏联红肠了，轧钢厂送来的礼物很高级，都是吃的，还有香蕉，不过香蕉都烂了，赖大胆把皮去了发现还能吃，分给众人吃了。

何雨柱本来很生气，但看医生来给赖小军换药才发现贾东旭是真的狠，赖小军全身上下最好的地方可能就是双手了，但也都是淤青擦痕无数，而他胸口更是有一道缝合线。

医生感觉赖小军是男人，换药是很痛的，但是赖小军只是皱眉而已，他很少见到能不抗一声的人。

医生走后，大家很是沉默，到嘴的话都咽回去了。

秦淮茹也看到了，说实话很吓人，但也就这样，赖小军的伤不足以让她退缩，她有不得已的理由，整个病房可能就棒梗轻松些，他一直盯着赖小军床上的好吃的，感觉他都没吃过。

一大妈还是很贴心地给赖小军盛一碗鸡汤，赖小军连看都没看，

易中海知道想让赖小军写谅解书需要方法；现在秦淮茹的精神头还可以，他需要把杨厂长答应的条件告诉秦淮茹。

“淮茹！是这样，你听一下，政府以人为本，你晕倒那天，孙主任来了，领着我去找杨厂长，杨厂长就是轧钢厂领导，杨厂长对于你的事深表同情，也说给予一些帮助，这不是帮你家跟另外九家达成和解，我的意思再去找杨厂长问问，看看能不能给点补助。”

“他一大爷，你说能给我家钱？”贾张氏赶紧说，贾家都是寅吃卯粮，每个月都存不下什么，贾东旭入狱，工作还没了，秦淮茹还是农村户口，这些都是实际问题。

贾家最缺什么，钱，粮，这是贾张氏想到的。

“一大爷，还能给吗？”

“我去试试，周一上午去，东旭妈跟我一起去。”

贾张氏想了想说：“我不去了，把钱给我就行，都给赖家都450元，起码给我家这个数，否则我就去闹。”

何雨柱都笑了，他算长见识了，没在说什么，而是依着墙偷偷看秦淮茹，但他突然看向一旁，就看到赖小军皱眉在看他，这让脸色不好，似乎被发现什么秘密。

“妈，别为难一大爷，一大爷你做主就行。”

易中海点头说：“我尽量，到时候我找柱子跟我一起，希望厂领导多些考虑。”

何雨柱没想到还有他的工作，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经常给厂领导做饭，领导怎么也能卖我点面子。”

“傻柱，那就交给你了，多要，你也知道婶子家什么情况，要是要少了，没粮吃我可去找你。”

赖小军突然笑了，笑的声音不大，笑声尤为刺耳，赖大胆赶紧去给他盖被说：“咳嗽了，咳嗽了。”

“你，趁着天好去银行吧，别再这了。”

赖大胆听出赶他的意思，脸上有点不快，但没说什么，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也不安全，一想点点头，让赖小军把鸡汤喝了，他转身就走。

易中海也起身说：“淮茹好好养病，别的事别担心，我们先回去了，晚上过来，柱子走了。”

“哎！”

“妈，去送送一大爷。”

贾张氏扭动一下屁股，还是下地了，回来的时候恶狠狠地看着赖小军说：“鸡汤不喝吧，不喝拉倒。”自言自语后，端起鸡汤就喝半碗，看着棒梗把剩下半碗给棒梗，棒梗喝得高兴。

贾张氏并没有走，而是看着赖小军床上的红肠，刚才赖小军吃了，这个味道很香，她都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

“别看了，在瞎了，香肠有数，丢一根我就报警。”

“呸，跟谁爱吃似的，棒梗走，去上厕所。”

棒梗还想喝鸡汤，鸡汤味道很鲜，听到奶奶叫他，他赶紧端着碗下地，把碗放好，跟着贾张氏出屋了。

屋里陷入安静，秦淮茹忍着不适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但看着赖小军已经把头歪过一边，心里着急，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忍着不适想对策。

一路上，易中海都在跟赖大胆说话，其实都是他在说，赖大胆在附和，四个人刚到四合院门口，闫埠贵放下扫把说：“雨水把小军的脸盆砸了。”

赖大胆似乎没听懂什么意思，但还是往中院走，刚到赖小军的房子前就看到区里给的红脸盆了，不过红脸盆已经破破烂烂，似乎被人用锤子砸了。

何雨柱也进院了，看一眼说：“得，让小军说雨水，两清了。”说完就走了。

易中海没想到何雨水报复心这么强，上前捡起脸盆说：“白瞎了，多可惜，我去说说雨水去，赖师傅，你放心，我再给小军买一个。”

赖大胆苦笑一声，点点头就去后院拿户口工作证，去工商行去存钱了。

没人去说何雨水，好像没人在意这事，但是赖小军在意。

中午，赖小军听到脸盆被砸，看着赖大胆说：“你去街道办，说有人砸了区政府给的表彰，让他们处理一下。”

屋里的人，包括秦淮茹都一脸惊惧的看着赖小军，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他说的，但就是他说的，这还是那个对何雨水溺爱有加的赖小军吗？

贾张氏匆匆离开病房。

晚上易中海就拿来一个外面是白色，里面是红色花纹的搪瓷盆，跟赖小军以前的没法比，毕竟那是区里定做了。

贾张氏回来报信，断断续续把赖小军要干说说一遍，易中海是吓坏了，何雨水更是急得哇哇哭。

四合院邻居就没有不知道那个搪瓷盆的，火红火红的，谁不喜欢。

赖小军看着易中海冠冕堂皇的话，直接让赖大胆把护士叫过来，众人不懂赖小军要干什么。

“不是你，另一个哥哥要结婚那个？”

小护士一愣说：“王芳啊！我去叫她。”

一分钟不到，另一个护士来了。

“你哥要结婚？“

“啊！对啊！你认识我哥。“

“那个盆算我的贺礼，拿走吧。“

不认识的人很少送礼，小护士以为赖小军认识她哥，点点头拿着搪瓷盆走了。

易中海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知道，这是赖小军在驳他面子，但他没点破，起码事过了，但他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是何雨水第二次担心自己，第一次是她父亲何大清跟寡妇跑去保定后，她担心何雨柱也不要她。

何雨水知道自己没事后，所有的害怕都变成怨恨，她掩饰得很好，没理何雨柱回到自己房间，用本子一遍一遍地写着赖小军的名字。

周一下午下班，易中海领着何雨柱来到市三院，何雨柱感觉自己没完成任务，易中海也知道自己选错答案了，他知道杨厂长其实要解决的是秦淮茹的粮油关系，让她拥有城市户口，将来找工作也好，起码简单些。

杨厂长助理在听到易中海两人的要求后很是诧异，这一丝诧异让易中海有些后悔，最后杨厂长批条，出于人道主义，给贾家援助120元钱，这个钱数是有说法的，不高，但也不低。

两人，包括易中海在内都没想到这么少，两人也不敢说什么，都说领导的心，海底针，谁都不知道惹怒他们会如何。

通过这次事情易中海算是明白，领导给什么选择都是有目的的，他想不到杨厂长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什么深意。

轧钢厂意图很明确，以后再无关系。

在贾张氏眼里，意图不意图不重要，这是羞辱，就在病房贾张氏看到手里的钱顿时怒了，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干嚎起来：

“苍天呀！快来看看吧，你不长眼睛啊！看看我家被欺负成什么样，我八个月的大孙子没了，就给我一百元钱，没天理啊！啊啊啊！要不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明天就撞死在轧钢厂门口。“

附近住院的病人家属都来这个病房来看热闹，看热闹的人表情不一，还没等护士来劝说，就有几名保卫员让邻居散开。

“干什么呢？不知道医院不能喧哗吗？”

“你们都是坏人，就知道欺负我们。”

“小张，小李关这位大妈一宿禁闭，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告诉你们街道办孙主任。”

贾张氏傻了，易中海赶紧过来说：“同志，她情绪不稳。”

“什么稳不稳的，带走。”

“领导，不要，我婆婆不是故意的。”

“淮茹，你不能下地。”

保卫员冷着脸说：“天天叫屈，如果真的有冤屈就去上级部门反映，就你们这个病房闹得欢，带走，下次再有一次，你们转院。”

两个青年过来，贾张氏开始害怕，她不想关禁闭顿时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两句话让屋里屋外都安静片刻，保卫员的脸更加的冷了。

秦淮茹一脸汗的喊道：“妈，你不想让东旭出来了。”

一句话让贾张氏放弃抵抗，她开始颤抖说：“我不是有意的，我跟你们走，放了我儿子。”

保卫员推着她就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一大妈赶紧扶正秦淮茹，开始安慰起来，何雨柱抱着棒梗，这都是什么事。

刚才，不但秦淮茹害怕，易中海也害怕了，要真的让孙主任知道贾张氏的行为，肯定能惹出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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