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小兵唱的真好。”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三大爷你客气了，看你养的花真是绿绿绿绿，绿得发亮。“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瘦弱中年人眼角直跳说：“小兵，这是葱。“

“葱，葱也好啊！你看这绿的透亮，说明你家有喜事。”

闫埠贵是个小学老师，还在那里回想他们家有什么喜事，想到后一拍手说：“这小子，你等着，我告诉你爹。”

“小鸟说早早早，呀！这不是吴婶吗？你先过。”

“不不不，小兵你先进来，婶子不急。”

“吴婶，此言差异，你急不急我心里知道，看着你略微有些轻颤的身体，双手紧捏的厕纸，这无疑在说明，你渴了。“

吴婶是一个老实木讷的中年妇女，她发誓，她跟自己祖宗十八代发誓，她跟赖小军说一次话，比跟她死鬼丈夫一个星期说的话都多。

吴婶小心看一眼赖小军，看着赖小军还跟她挤眉弄眼，意思他是不是猜对了，吴婶心里这个复杂，难道这孩子好她这一口。

“孩她娘，不去厕所，你在哪里干什么。“

“哦，哦，小军，婶子有事，过会儿再聊。“

“好的婶子，我在家等你。“

吴婶紧紧扶着墙壁，回头看一眼还在看她的赖小军，她没夹住，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儿女，她有些沮丧的往出跑，似乎行动更加的扭捏，双腿夹得更紧了。

“吴大叔你有福啊！“

吴大叔突然被烟呛着了，顿时在哪里弯腰咳嗽。

“可怜吴婶了，苦了他了。“

吴大叔忍着不适大喊：“我俩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喊。“

吴大叔看着赖小军差点把烟袋捏碎，最后气冲冲地回家，看着小儿子在傻傻看他，顿时发火说：“我跟你妈很好。“

“哇哇哇哇，爹你骗人，你都不跟我妈说话。”

四合院顿时都是欢笑声，一个很胖的丫头跑过来说：“小兵哥。”

“雨水啊！你怎么没上学。”

何雨水翻一个白眼说：“你不也没去，我哥在做面条。”

“对了，这个给你。”

“什么。”何雨水接过一看是一斤粮票，她不懂为什么给她粮票。

“拿错了，拿错了，这个给你。“

赖小军递过手里票，何雨水点点头接过，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响彻中院。

“等等，那是什么。“

一个身影快速过来，一把抢过两人手里的票，嘴里发出呢喃声：“四九城东城区歌颂祖国联欢会，哪里来的。”

说话的之人身高一米七不到，一身很合身的青年装，跟赖小军邋里邋遢的旧工装不同。

“刘光齐，这是我的！”

刘光齐，被誉为刘家真龙，后院二大爷刘海中的长子，为人心胸狭窄，目光无人，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赖小军，被他誉为自己一生之敌。

“这个，刚才出院去公园下象棋碰到孙主任，她给的，对了，这一张一市斤的粮票也是她给的。”

“七月份高中，你现在去看下象棋。“说的是咬牙切齿。

“我没别的意思，好像我的成绩比你好。“

刘光齐喘着粗气，如同受到欺负，刚要反驳突然看到一双胖手抓在他梦寐以求的演出票上。

“我的！小兵哥给我的！“

刘光齐看着满院子的人都在看自己，知道下不去手，而且傻柱还在家，看了看日期，时间还来得及，回来跟他爹说，让他爹想办法，这可是歌颂祖国演出票，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一张，这个赖小军，他要报复他，让他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

何雨水胖胖的脸上出现笑容，吸了吸鼻子说：“谢谢你小兵哥，我家吃面条。”

“去你家吃，把一斤粮票给你哥。”

“我知道了，哥，哥，你看我手里有什么。”

何雨柱就站在自家门口，他家是中院正房，正好看到刚才的一幕，看着欢呼雀跃的妹妹，他也没说什么，看着何雨水递过来的一斤粮票，顿时心里一紧，卧槽，全国粮票，估计这傻子不知道，赶紧收了。

“咳咳，小军坐，中午半肉卤面条。”

“傻柱，这半肉卤何解，是何原因它只有一半肉，是肥的还是瘦的，是半肥半瘦，还是半瘦半肥。”

何雨柱手里拿着锅铲，就站在一边脑袋嗡嗡的，他刚才都听到什么了，为何自己会失神几秒，那几秒被谁夺走了。

何雨柱赶紧压下想要骂人的冲动，心里默念全国粮票，全国粮票，为了全国粮票这次忍了，忍了，说完更快弄卤，似乎在泄愤。

何雨水坐在小马扎上看着手上的票，看的咯咯直乐。

“雨水这是什么？”

“这是小兵哥给我的票，你看，这票多好看。”

何雨柱不在意，又不是什么相亲证明，赖小军坐在台阶上看了看面盆说：“今天没把老太太那份带出来。“

何雨柱哼唧两声，你吃的就是老太太那份，对呀！老太太怎么办，不让谁吃，他肯定不行，他是家里顶梁柱，他爹跟寡妇跑了后，家里全靠自己撑着

何雨水也不行，太小了，就这一个妹妹，最后看向赖小军，这更不行，一市斤全国粮票能换到三斤粮票，他赚太多了，怎么办，好纠结，最后一拍手说：“老太太在减肥。“

赖小军一愣，卧槽，你是真当我傻子，这个年月有减肥的吗？还是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难道她是白骨精变得不成。

如何对付白骨精，孙悟空都需要打三回，他怎么办。

“傻柱，傻柱。“

何雨柱还在纠结一会儿聋老太太吃什么，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刘光天，刘海中的二儿子，把锅铲放一边说：“等会儿，我把卤子盛出来。“

“快点，我爹找你。“

何雨柱摆摆手，让刘光天先滚，他开始把卤子盛出来，看了看两人说：“等我回来下面。”

何雨水点点头，小心地把演出票贴身放好，起身往锅里倒水，这年头刷锅是有讲究的。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往后院走了，他一走，赖小军回神了。

“傻柱呢？”

“去后院了。”

“咱俩咋办，他一辈子不回来，咱俩等他一辈子吗？”

何雨水有点懵，她哥就去后院一趟，怎么就一辈子不回来了。

“小军哥，怎么办。”

“我做吧！不等他了。“

“好吧！”

何雨柱背着手直接进入刘家，刘家是后院西厢房，三室的房子，住五口人，家里三个孩子。

“二大爷，你找我。”

“傻柱来了，坐。”

“埃！”

刘海中坐在炕上摸着刚才他老伴用剪刀剪的胡子说：“你妹妹手里有张票，光齐需要。“

何雨柱一愣，回身看了看漠不关心的刘光齐，刘光齐还歪了歪脑袋，意思真墨迹。

“二大爷，我妹妹要去看。“

“二元钱！“

“二大爷！“

“二元五，不能再高了！“

“行，那票干什么的！“

“咳咳。“刘光齐咳嗽两声说：“说了你也不知道。“

卧槽，何雨柱差点站起来用屁股下的凳子砸死这个鳖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何雨柱没说一句话直接起身出屋了，刘光齐感觉跟何雨柱说话是对自己的羞辱，还往手上吐点口水，再往头上一摸，头发顿时光滑了。

“柱子，柱子！面条好了吗？”

何雨柱原本阴沉的脸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笑开花，他面前有一个快七十的老太太，无儿无女，就是对他好，管他叫孙子，出事给他撑腰。

“快了，你别急。”

“我不急，就是饿挺慌，你说昨天做面条，我昨天就没吃饭，刚才喝瓢凉水，看你去刘家，还以为你送错屋了。”

一时间，何雨柱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最后一抹嘴说：“我送你回屋，一会给你送去，我不送，我是王八。”

“你昨天就没送！”

何雨柱突然想把老太太摁到地上打一顿的冲动，他忍耐，忍耐，终于把聋老太太送家去了，并告诉她，别喝凉水了，但他关门的一刹那，似乎看到聋老太太拿起水缸上的水瓢了。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何雨柱心里得意，又进账两元五角，现在谁说赖小军聪明，他跟谁急，他现在工资才27.5元，很是得意地往中院走，没看到许大茂心里有点失落，还想来次饭前运动。

“浪里个浪！什么味道。“

何雨柱看着铁锅里浑浊的水一愣，颜色不对啊！在看向自己家里，赖小军跟何雨水一人用一个大碗正在吃面条，卤子跟不要钱的吃，顿时急了。

“你们怎么不等我。“

何雨水放下饭碗说：“小军哥说你一辈子不回来了。“

“蒜，蒜，好，傻柱赶紧吃，不吃没了。“

何雨柱看着桌子上就剩一小碗面条，这可是三斤白面啊！就这么吃了。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突然一愣说：“小军哥，你爹来了。“

“我爹？是有这么个人！”赖小军想了片刻回答说。

何雨柱心里这个气，直接从赖小军手里抢走面条，刚要吃，但看着面条，一想拉倒吧，给聋老太太送去。

“卤呢？“

“碗呢？给你波点。“

何雨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看着赖小军来回挑卤子，把肉都扔进自己碗里，最后咬着牙端着碗走了。

赖小军的父亲赖大胆，就在门口站着，没敢进屋，看着赖小军吃完出来说：“你怎么上人家吃饭了。“

“我给粮票了，你要相亲啊！“

“你，你，你好歹是个学生。“

“行了，给你都不会用。“

“我不会用，你哪里来的。“

“问谁呢？真有意思，有问儿子你知道你哪里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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