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尔睁开眼睛，看着满眼希冀的姐妹俩，嘴角挂上了笑容：

“那就等我回来。”

远东蛮族虽然说是无序的，但在每一个或大或小的部族当中，也有着最基础的秩序。

比如眼前的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

她们虽然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就算放在整个维斯特洛大陆当中，也差不多是成年的身体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除了贵族，平常人的寿命差不多五十岁就是极限了。

夏维尔拍了拍姐姐朵莎的小手，又站起身来，捋了捋妹妹朵雅的头发，继而直视她们的眼睛，平静道：

“听说克雷萨在打你们的主意？”

姐姐朵莎有些迟疑，但妹妹朵雅却是狠狠点头，愤懑不坎道：

“是的，他总是在路边露出那肮脏的污秽，试图用他那又臭又恶心的东西玷污属于您的私有物.....”

妹妹将这话说出口，朵莎也不再犹豫，带着深深的嘲讽道：

“可笑的是，他自以为最骄傲得意的东西，在我和妹妹眼中，甚至不如在夜晚在幻想您英伟身姿时的木棍。”

每个时代或者不同地区的女士，对羞耻这个概念的定义，总是不同的。

有些话，在平常人看来是不知廉耻的虎狼之词，但对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抱怨而已。

夏维尔平静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想，从今天开始........”

“或许，可以等到您归来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卡特祭祀从旁走了过来，看了姐妹俩一眼，苍老的眼中略带警告。

再转头面向夏维尔时，苍老粗犷的语气很是认真：

“这几年部族首领争斗的纠纷，似乎让克雷萨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我们伟大首领的意志，将独占属于他的女人，任何敢窥视的敌人，都将受到王的惩罚！”

说着，他的语气再次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但这次您需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往返回到部族，克雷萨作为我们梵赛雅第二强大的战士，部族需要他保持完好的身体来守卫部族的安全。”

“伟大的首领啊.......如果您愿意展现更强的力量，可以在来年春季的那天，在图腾的面前争夺地位与荣光的时候，将克雷萨彻底征服。”

回溯记忆，夏维尔很清楚的知晓，他的武力在这个世界并不算最强的。

就算在部落中，与熊一般强悍的克雷尔相比，也不过是技巧勉强取胜而已。

一年又一年，即使每一次都被他击败，但从未彻底让对方臣服在他脚下。

但首领就是首领，即使心中再不服，也只敢在私下抱怨，调戏这两个小姑娘罢了。

夏维尔并不觉得克雷尔有当首领的能力，

真正的勇士，只需要强大的武力。

而想要成为首领，长期管理一个部族，除了强大的武力外，还需要无与伦比的个人魅力。

比如，那位在权力游戏中统治整个远东蛮族的卡奥——卓卡里奥，也就是马王。

“卡奥”是对历代草原之王的代名词。

而“马王”，则是这个时代卡奥的象征。

夏维尔知道，卡特祭祀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他武力还不够。

在女人面前吹下的牛，往往是最致命的。

一旦动起真火来，就将演变成首领与部落第二强者的一对一单挑，不死不休的那种。

作为存在于部落中受人尊敬的祭祀，除了年轻时必须是强大战士以外，还需要拥有出众的智慧，充当部族内部安稳的润滑剂。

理清这些思路，夏维尔看着卡特祭祀深邃的眼睛，突然笑了：

“虽然我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但卡特祭祀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卡特苍老的脸上刚要露出笑容，就见夏维尔转身对姐妹俩说道：

“去，让人把克雷萨叫到部族门口，你们也收拾一下，跟我走。”

妹妹朵雅闻言，浅蓝色的眼中绽发出无尽光彩！

“这太好了！感谢首领的恩赐！！”

姐姐朵莎虽然成熟一些，但脸上也难掩兴奋，只不过理智一些的她却是在悄悄打量卡特祭祀。

还没看几眼，就被生怕来不及的妹妹朵雅给拉走了。

欢快的气氛逐渐平静。

夏维尔慢步走向前方俊美高大棕色马匹，笑容未变，平淡说道：

“这道理便是，如果我一个月不回部落，以雷克斯的性子，一定会干一些让我感到愤怒的事情。”

“不如在走之前，将他的不满全都打回肚子里面，撑死也要给我咽下去。”

卡特祭祀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向夏维尔离开的方向。

他感觉今天的首领有些不对劲，但又觉得这其实很对劲。

似乎......他本就该是这样的人。

这种矛盾的产生，让他本能想要回想起关于记忆中的夏维尔，想要这种矛盾感消散。

可奇怪的是..

他发现自己对首领曾经的记忆，

突然......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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